第61章 女佣见证了一切-《小说之王严鸿影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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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的每一个毛孔只会让我如临深渊。”

    “亲爱的,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。我为那天晚上的粗鲁向你道歉。那真是一个狂乱的夜晚。我对你做出那样的事,完全是因为我被你的魅力迷惑了。我们就当做了一个荒谬而放纵的梦好吗?其实我看得出你当时还挺受用的。噢,那简直是一个令人眩晕而销魂的时刻。我征服了你,你也征服了我。那种狂欢、迷乱和压倒一起的强烈感觉,就像士兵初次衝锋陷阵所经歷的那种狂热感。我敢说,你当时害羞得像个新娘。就冲这一点,我就毫不怀疑你是爱我的。”

    他走向前又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蛋,她厌恶地向后退。

    “你无耻!”

    “只要能占有你,上帝也会宽恕我的无耻。不要怪我鲁莽得近乎荒唐。怎样才能消除你心中的芥蒂呢?你那么纯洁无瑕,你那柔情似水的心灵如同魔鬼向我张开的罗网,我完全被俘虏了。你那完美的形体就是魔鬼设下的圈套,让我本该清醒的灵魂失去理智。我为你倾倒,为你沉醉,我听任自己的灵魂飞向你。世上再不会有另一个人像我这样爱你。我们应该彼此相爱,应该互相充实彼此的灵魂。让我们两人的血混在一起斟满那爱情的酒杯吧!”

    他再一次伸手捏她的脸蛋,她恐惧得直往后退。

    “好一杯毒酒,只怕我喝下去之后会肠穿肚烂。”

    “该死!既然你不领情,那我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。我向你张开双臂,你却向別的男人投怀送抱。每当我看著你,就仿佛看到了你身后的鬼影。你和严鸿影的狗血剧演得实在太好了,我都成了你们俩的御用配角。那个淫棍,我总有一天要和他算帐。一个背著人家丈夫搞偷香窃玉勾当的歹徒,我如何能忍受他这样卑鄙的行径。他玷污了我的女人,我恨不能喝他的血,吃他的肉。我的嫉妒之心不断在我耳边叮嚀:瞧瞧这对狗男女,一边谈论高尚的文学,一边在下流地调情。不要脸的贱人,你败坏了一个妻子的名声,一个家庭的名誉,就算用鞭子抽你也难解我心头之恨。”

    “柳翩来,我们离婚吧。”

    “离婚?”

    翩来的脸色变得阴沉难测。忽然间,他举起手来,像闪电一般,劈手给了她一个又重又沉的耳光。冬兰冷不防他这重重的一抽,身子站立不稳,向旁边摔了出去,撞翻了茶几上的瓶。瓶碎了一地。她正巧跌在那些碎片上,只觉得手臂上一阵冰冷的刺痛,血从苍白的手腕上流了出来。翩来目露凶光,像猛禽捕食一样逼近她,面目狰狞地冲她吼道:

    “你凭什么和我说离婚?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离婚?你吃我的住我的,现在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,门都没有!我警告你,千万別再提那两个字,没准我会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来。离婚?真是匪夷所思,你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念头?我对你千依百顺,爱你爱得如痴如狂,你居然想舍我而去,拋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。你太让我吃惊了,我对你简直另眼相看。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词汇从你口中射出来,实在是如雷贯耳呀。我算是看明白了。新生代的女性总吵著要离婚,离婚简直成了释放自我的灵丹妙药。女人一旦享有自由的空气和阳光,她们就妄想征服世界,与男人平起平坐。家庭对她们来说只不过是间假日酒店,住得不爽了隨时可以离开。今天我总算大开眼界了,一个妻子肆无忌惮地当著丈夫的面说要离婚,说得如此流畅,如此自然。啊!多么伟大的女性啊!別他妈做梦了,你甭想拿离婚来要挟我。就算要离婚,也应该是我提出来。不过你放心好了,亲爱的,我这辈子吃定你了。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,你別想著从这个家门走出去。你生是我的人,死是我的鬼。”

    翩来说到这里,转过头朝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女佣插了一句:

    “她对我无情,我不能对她无义啊!”

    女佣彬彬有礼地回答道:“您说得对极了,先生。”

    翩来点了点头,隨即又转向冬兰,更加狂暴地嚷道:

    “就算养一条狗,它也会向我舔舔舌头。而我养了你那么久,我得到了什么?离婚!这就是你射向我脆弱的小心臟的毒箭。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,我恨不能把你掐死才痛快。我们在一起总该日久生情才对,没想到居然日久生恨。我真是个老好人,思想单纯,总以为自己对別人好,別人就会理所当然地回报我。我实在是太天真了。丈夫让妻子过上幸福体面的生活,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。为了养家餬口,我没日没夜地疲於奔命,一天下来累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,本想著回家可以亲吻我可爱的天使,结果却发现她的唇上早已沾上了其他男人的唾沫。为了维持我们的婚姻,我无时无刻不在忍让和宽容。结果我得到了什么?看看吧,忍让使我的心流血不止,宽容使我的爱情暗无天日。是时候该拨乱反正,扭转乾坤了。得让你明白谁才是一家之主。从今以后,我要把你调教成一个循规蹈矩的良家妇女,学会如何对丈夫从一而终。安分守己吧,亲爱的,这才是你应该过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翩来停了下来。他气喘吁吁,厚实的胸膛像拉风箱一样呼哧呼哧。等那股怒气平息下去了,他转过身对一直冷眼旁观的女佣说道:

    “太太累了,你扶太太进房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女佣早已看惯了这类家庭的悲喜剧,她用训练有素的语气说道:“好的,先生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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